“你肯定不知道你错在哪里,”还没来得及回答,程淮安又抢着说话,“没关系,我问几个问题,你就知道了。”
她趾高气昂地开始审问——
“首先,我问你,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过来雾都,不跟我提前联系?”
“其次,你为什么擅自进我的房间,不经过我的同意?”
“最后,你又是为什么不坐在沙发上等,非要坐在我的床边,害我以为我是做梦了才看见你?”
“……”
就真能全怪在他头上。
乍一听,还听有条理的,实际上逻辑乱七八糟。
这小妮子,一贯最会唬人。
殷诩薄唇轻微勾勒了一下。
终于发泄完,程淮安觉得找回了一些面子,便开门出来了,但还是赌气不肯看他。
她脚上踩着一双棉拖鞋,提提踏踏地走,故意发出声响。
殷诩就等在厕所门前,看她气哼哼蹬着腿的小模样。
“淮安。”
“……嗯?”
程淮安到底还是心虚,被他一喊就乖乖停在原地。
殷诩走了过去。
他一条长臂绕到她身后,另一只手撑在墙面上,拦住她的去路。
禁闭感过分强烈,男人宽阔高大的身体压过来,即便他什么也没做,气势仍让人觉得难以动弹。
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程淮安愣在原地。
她双手撑在身后,吃力地抬头望着他。
心跳停摆,说出口的话也磕磕巴巴。
“……你、你还没知道错吗?”
殷诩垂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人。
“我错在哪儿了?”
“你……你刚才没听我说话吗?你错在……错在擅自过来看我、闯进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