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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庄却闻:“谁让你安抚他了?”

席南眯眼看向薛庄。“你觉得我做得不对?非要把他惹急了不成?”

薛庄摆摆头,只道:“他性子偏激。我就是曾经对他太好了,以至于后面稍微不顺点他的意,他就不满意。”

薛庄的意思,席南倒是听懂了。

祝冠宇小时候过得太惨了,受尽欺负,也没有朋友。

只有薛庄对他好,他也因此把薛庄当成了真正特殊的存在。

可是这种特殊,却慢慢成了祝冠宇的一种偏执。

——那就是薛庄必须一辈子对他好,只能对他一个人好。

一旦薛庄做出让他不高兴的选择,他就反而恨上薛庄。

这有那么点“斗米养恩,担米养仇”的意思,但也不尽然。

因为祝冠宇对薛庄的情感还要复杂一些,掺杂着偏执的爱慕。

席南想通了这一层,旋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那般,其实是想把他骂清醒,反倒是真心为他好。不像我,说什么完全信任他,却都是些虚情假意的话。但是眼下情形特殊,总还要考虑薛秋芸他们的状况。”

“你——”薛庄握拳。

席南看他一眼,面露几分委屈道:“嗯。是我自作主张。你要怪我,我也没有怨言。只是事已至此,这戏,只能继续演下去,你我二人才皆有生路。”

薛庄皱眉瞧一眼席南的表情,半晌后,竟是气笑了。

今日,从行宫逃离后,薛庄怕皇帝早晚查到自己盘下的客栈,于是没有往客栈的方向逃,同时也发了信号,让长莺他们带着薛秋芸一行离开。

哪知没过多久,到处都在传——薛小将军冲撞皇帝,当场表示要造反,旋即逃跑,其后,皇帝抓走了他的余孽,暂扣押在行宫,等候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