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多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起这茬事,眼珠子一动,干笑:“我衣服已经湿了,不想连累你。”
“呵。”谢瑜脸上的阴郁消散,乐了:“敢情我这老爷们比你还娇贵。怕你连累?”
见谢瑜一脸不爽,宋乐多心虚地飘忽视线,余光瞥到还有小半瓶的点滴,脑海滑过一个想法。
“啊,头疼。”她皱着眉,一脸痛苦的样子。
谢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安抚她,也不揭穿她。
宋乐多被他盯得愈发心虚,在他极有威力的眼神注视下,她的头越垂越低,恹恹道:“我错了。”
看着她低垂的脸蛋片刻,谢瑜眼底浮上一丝笑意,心底那股盘旋一个晚上被人躲避的不悦云消雾散,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半晌后,无奈代替了他的笑意。
他的小情绪这么简单就被她哄好了,真没出息。
吊完点滴和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回家已经过了凌晨五点。
12月份末,昼短夜长,天空仍阴沉沉一片。
丰城市是沿海城市,风较其他内陆城市大许多。
谢瑜偏头,睨了一眼宋乐多,见她的鼻子被风吹得红红的,默不作声地放缓了脚步。
宋乐多走着走着见人不见了,回头望去。他很快追了上来,身体稍稍走在她前面。
宋乐多吸了吸鼻子,被风吹得酸涩难受的鼻子在此会竟然好受了一点。她望着谢瑜,若有所思。
风把他的头发吹乱,却丝毫吹不乱他的表情,平波无澜,一如既往。
开车回去的路中,谢瑜在半途中停了一次车,下车再回来时手里提了一袋冒着热气的早餐。
他递给她,“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