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了抬毯子,往里缩了缩,又觉得这样实在是怪怪的,干脆掀了毯子去洗澡。
覃钺刚回到住的地方,韩世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备注,略带嘲讽地轻嗤一声,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慢悠悠地往浴室去洗澡。
他泡了一个很漫长的澡,那水温都已经快没有了,他才从浴缸里起来,慢条斯理地披上浴袍,从浴室出来。
他从浴室出来,那手机已经响了很多遍,未接来电都有十几个了。
他看到这样,也并不着急回电话,而是撇开手机,开了瓶酒,坐到阳台上慢吞吞喝着,欣赏着枫城的夜景。
他住的这地方,是枫城欣赏夜景的最佳地段之一。
楼层高,地段好,就这么坐在阳台上,透过巨大的透明落地窗,可以看清大半个枫城和那条江。
这么多年过去了,枫城发展日新月异,竟然是连以前的半点痕迹都快找不见了,只有那条江还在原地,却也比以前繁华太多了。
他去以前的孤儿院看过,那里已经是一片破败萧条的景色,残缺的围墙上,画着圈,里面写了一个“拆”。
铁门已经生锈了,里面是一片荒芜,那里面的东西坏的坏破的破,只剩下塑料垃圾还依旧没被腐朽。
他在里面转了一圈,没带任何人,只有他自己。
那间他曾经关过姜可的柴房,门都被拆掉了,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不剩下。
他从柴房出来,慢悠悠晃到那所亭子。
这座亭子是以前他最喜欢呆的地方,虽然不怎么遮风,却可以挡雨,他从前在这里可以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在这里看过日出,也在这里看过日落,除了绑了姜可之后到他离开的那段时间,每一天,都有姜可陪着他看。
亭子外面就是一片沙地,这里的泥沙松散,可以在上面写字画画,他就在这里,给姜可写过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