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并不是我变了。而是我‘变回去’了。”
“啊?”
装着银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叶棠随手摘了朵海棠花下来。海棠花没有什么味道,不过外层粉色、内层雪白的花瓣煞是好看。叶棠就拿着花朵在指尖把玩。
“我做女冠子时便是这样的脾性。可我这样并不像个贤妻良母不是吗?”
“为了嫁给你阿爷,为了能伺候好你阿爷,我尽可能地装出了会受你阿爷喜欢的模样。木莲或许是受了我的影响,或许是天然地感知到如何才能在花家保全自己,所以才被养成了那般柔和的性子。”
叶棠一笑,把自己手中的海棠别在鬓上。
“但那些都是过去了。”
“木兰,我与你离开花家的日子就是花袁氏的忌日。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女冠子‘无香子’。”
“花木兰,你可知道了?”
木兰讷讷了一阵,又很快点头。
“木兰明白!阿娘……不,无香子道长!”
……
六月中旬的平城热火朝天,街道上几乎是每百步就可以瞧见一家铁匠铺子,铁匠铺子里往往也都站着光着膀子敲敲打打的铁匠。
拓跋浑没穿盔甲,没带手下,一个人在街道上溜达着不说,还颇有闲情地去买了两个胡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