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失态发展到现在已经容不得白狄伦·布杜鲁去挑三拣四了。
海的那边来了一群尊贵的客人,这群客人为王室带来财富的同时也让苏丹感觉到了威胁。今日他与大臣们齐聚于议事大厅便是为了商量如何应对马上就要到王宫来的客人们。商量的结果则是总而言之,公主的婚礼一定要尽快举行。
哈吉苏丹知道自己的女儿不爱宰相的儿子,但宰相的儿子确实是到目前为止哈吉苏丹见过的年轻人里最与白狄伦·布杜鲁门当户对的对象。想不通女儿究竟是看不上宰相的儿子、那个名叫哈特的年轻人什么地方,哈吉苏丹干脆就不想了——女人只要嫁给了她的丈夫,慢慢地就会爱上自己的丈夫了。自己不能再让女儿任性。
就像白狄伦·布杜鲁清楚自己楚楚可怜的神情对自己的父王有多奏效一样,哈吉苏丹也清楚只要自己一听白狄伦·布杜鲁的请求,自己便会顺着她的意行事。所以他面孔一板,状若生气:“可是白狄伦·布杜鲁,我的儿啊,你的话我一句都不想听。”
从未被自己的父王拒绝过的公主怔在了原地,哈吉苏丹见状连忙拔腿就走,带着浩浩荡荡地臣子队伍走出宫门,走下长长的白色台阶。
想喊“等等!父王!”已经来不及了,白狄伦·布杜鲁幽怨地望着父王无情远去的背影,泪水潸然而下。
与她定有婚约的宰相之子哈特见了她这般痛苦的模样,停下脚步就拐回来想要安慰她几句。白狄伦·布杜鲁连忙背过身去,对着墙壁抹了抹脸。
跟在耙耳朵的儿子后面,宰相穆塔特也拐了回来。他不等儿子辩驳,一把揪起儿子的领口,像老鹰抓小鸡那样把儿子给提走了。
“蠢材!你这个时候去安慰她是想做什么!”
用力揪着儿子的耳垂,也不怕把儿子的耳朵从他的脑袋上拽下来,穆塔特在儿子的耳边小声骂着:“你知不知道你与公主的婚约是花了家里多少的黄金珠宝才换来的!?”
“可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