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觉得两人过于近了,鼻尖都能蹭到,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小小的钩子,循序渐进地将她的心吊了上来,堵在了喉咙口。
江弄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已然被他的气息密密麻麻地包围,插翅难逃。
片刻,奚迟风扣住她的后脑勺轻轻往下一压。
他鼻息间的热气袭来,不等江弄月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他的唇柔软地覆住。
江弄月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右手攥紧他肩膀的衬衫衣料,直到唇上传来不轻不重地舔舐,她才刚反应过来般,微微启唇。
心口咚咚的鼓声比刚才更急更密,江弄月慢半拍地想逃,可身体早已在她意识回拢前做好了接纳的准备。
她本能地弓腰往后退,想起身,可奚迟风却像是早就料到,双手提前扣住了她的腰背,将她按在原处,搂在她腰上的手还故意往下一压。
腿侧有明显的触感,江弄月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吟,脚尖紧绷,高跟鞋从脚上脱落,嗒地一声落到地板上。
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旋涡里,被奚迟风牵着,不断地下坠。
一些情愫像汹涌而上的潮水,哗啦啦地从身体里席卷而过。
江弄月忽然又想起第一次见他,他坐在木质窗棂边,修长的指间拿着一只紫砂茶杯,在粼粼闪烁的太阳光斑中扭头朝她看来。
她一下子觉得眼眶发热,长睫下很快聚起湿气。
江弄月的睫毛轻颤着在奚迟风眼侧扫过,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奚迟风放开她,拇指指腹在她下唇抚过,声音低哑:“怎么了?”
他的气息混着冷杉香气扑在她唇上,是引诱,是安抚。
江弄月脚尖蜷缩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双臂紧紧地搂住他肩膀,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像只终于找到归巢的幼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