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弄月张了张嘴,最终噤声。
围剿?
虽然符合实情,但这个词未免太惨烈,她哪里舍得?
奚迟风见她不语,轻叹了口气,又抱住她安抚:“抱歉,是我说得太严重了。只是,你一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在公事上,我希望你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全力配合我。至于私事……”
他顿了顿,低笑一声,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讨好:“私事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江弄月嘴角紧抿,有意想问他“那么你的婚事算私事还是公事”,可话到嘴边,却觉得难堪。
总觉得真要是问出来,她就相当于把自己待价而沽的名义落实,逼着他选自己。
偏偏被人二选一这种事,赢了如鲠在喉,输了颜面扫地。
归根结底,她的尊严和人格都无法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更何况,眼下的点点滴滴,都在告诉她,她没有胜算。
江弄月眨了眨眼,这才重新抬起头,弯了弯嘴角:“好啊。”
奚迟风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恍惚,掐了一下她的脸,低声问:“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江弄月任他的手在她脸上作怪,奚迟风也舍不得真掐,不一会儿,便用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
江弄月歪过头,在他掌心蹭了蹭。
奚迟风掌心发烫,心口像是被奶猫爪子一下一下地挠着。
跟以前不同,现在所有的感情都变得明朗,过去那种想靠近又远离的别扭、因为一次次的不对频产生的小烦躁,全都堆聚成滚烫的爱意,像不断涌出通红熔岩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