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哪里痛,又哪里都痛。
江弄月将两个热水袋收进包里,阔步朝电梯间走去。没走几步,忽然发现脸上凉到紧绷,抬手一抹,才发现不知不觉眼泪遍布了满脸。
他根本没有那天她控诉的那么坏。
可是,他也没有时时刻刻都像给她准备热水袋时那样好。
江弄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控制了那么久的情绪突然因为两个热水袋彻底崩溃。
更诡谲的是,一时半会儿,她竟无法让自己从这些反复的情绪中抽离,只能任由自己一下愤怒,一下懊悔,一下伤心,靠时间的流逝熬过心脏传来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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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左均朔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宁城,江弄月请他们在外面吃饭。
左均朔的父母都是文艺工作者,在家乡剧团演了一辈子话剧。自从得知江弄月有意签下左均朔往娱乐圈发展后,二老在家商量了几个月,最终决定陪左均朔一起来找江弄月敲定合同细节。
左父对江弄月跳槽的事耿耿于怀,再三询问:“江总,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之前您说签的公司是恒洲,现在又变成闪耀互娱,这短短几个月,变动也太大了。”
江弄月笑着跟左父解释:“我跳槽是为了有更好的自我发展,均朔是我看好的人,我肯定不能把他让给别人。叔叔,这一点我想您应该可以理解。”
左父与左母对视一眼,倒也无话可说。
吃完饭,合同就已经基本敲定,左家三口先行回酒店。
江弄月把他们送到餐厅门口,待左父左母坐上出租车,左均朔才看向江弄月,试探着问:“姐,你跟你的前老板还联系吗?”
江弄月心脏已经痛习惯,看着他清澈的双眼,笑了笑:“也许以后有共同利益的时候还会联系,但也说不好,怎么了?”
左均朔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睛里浮起笑意:“没什么。姐,祝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