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带他们去看。
看到那张苍白浮肿的脸时,仅剩的那点“万一搞错了呢”的幻想,终于彻底破灭。
警察说:“我们也通知了她家人,不过还没到。”
奚迟风跟民警道了谢,将几乎瘫软的江弄月扶到一旁休息。
江边寒风萧瑟,江弄月望向粼粼的江面,恍然觉得江面上像张开了一个血盆大口,吞噬了尤夏青年轻的生命。
她蹲在地上抱住脑袋,想起昨晚尤夏青来找她吃火锅时,她就觉得尤夏青状态不大对。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重视呢?
为什么她还放任尤夏青今早离去?
如果她多长个心眼,一直陪着尤夏青,尤夏青是不是会改变主意?
她又突然想到,今晚她搬到奚迟风家里,在温暖的房子里跟奚迟风隔空调|情的时候,尤夏青就躺在冰冷的江水里。
江弄月突然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奚迟风忙抱住她,死死扣住她的双腕,目光在晦暗的灯光下逐渐湿润:“月儿,你冷静点。”
江弄月像是听不到他的声音,也听不见周遭的嘈杂,只讷讷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