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嘴唇蠕动两下,听他的没有道歉,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含混不清地发出一声:“嗯。”
房间里一时陷入安静,钟萦有打算说的话,但是总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另起话题道:“严寄,我听你刚才提到了你的师父?是……”
“教我法术的师父。”
说起法术,钟萦就想起他操纵黄符时的得心应手。不知道为什么,钟萦就觉得她看到严寄用出来的能力只是冰山一角,他的力量应当不止于此。徒弟都这样厉害,师父也应当是一代大修了。
不由得感叹:“你师父一定非常的厉害。”
说完,她看到严寄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仿佛是透过她看向了某人。钟萦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转身去看,空无一人。等她松口气坐正,严寄已经收回了目光,说:“不用夸他,他已经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
钟萦张了张嘴:“……”
“我和他关系并不好。”不等钟萦问话,他便接着讲了下去,“他在我小时候,弄丢了我的师姐。”
“你的师姐?”
“我师姐在我小时候和他一起下山,从此就失踪了,一直不知所踪。我师父死后,我就一直在山下寻找她的下落。我这次来到这里,就是来找我师姐的。我算过卦,她的行踪和怨灵息息相关,我就想着,找遍怨灵出现的地方,会不会有她的线索。”
所以就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楼下。应当是算出那里有怨灵,去找人的。不过人恐怕是没有找到,倒是从天而降了一个钟萦,砸入他怀中,两人抱了个满怀。
最后他还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判官给拐回家了。
钟萦感觉心中赌赌的,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又有什么东西想出来,无奈到处都没有出口,只能在心中乱窜。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可是,卦象显示你的师姐行踪与怨灵息息相关,却不一定能保证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