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话在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徐瑾道:“这样的情况,就算救出来了……这些灵魂也是非疯即傻,甚至已经不完整了,绝对没有再清醒的可能……”
钟萦明白了,为什么徐瑾不会觉得是有人想要劫狱。就算是劫狱,如果是至亲之人,那救出来也只会徒增悲伤。如果是利益相关之人,不救反而有益。一个痴傻的灵魂,没有任何的利用意义,也没有拯救的意义。
她沉默一会儿,道:“既然如此,这幕后之人为什么还要打开万阴鬼山?破了平衡,万鬼出,对地府,对人间,甚至对那个人,都没有好处……百害而无一利。”
徐瑾道:“你如果能想得清楚,你就不会是坐在这里和我讲话,而是去催化怨灵了。”
钟萦道:“老师讲得对。”
徐瑾轻声应了一声,两人同时沉默下来,良久,她又道:“你知道了这些,如何处理?”
钟萦想了想,说:“目前看来没什么头绪。我先报上去。虽然老师您说镇压着的几位已经没有亲人了,但我还是想去转生门查一查,看有没有什么些线索。但万阴鬼山的封印至今还纹丝不动,只要封印没打开,幕后之人就会一直动手,再遇到怨灵,我会注意的。”
“也是个方法。这事最好直接上报阎王殿,你知我知,勿要再告诉他人。”见钟萦点头应下,徐瑾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一些,转开谈起别的话题,“我听说你一年多之前,曾受过重伤?”
钟萦眼睛眨了眨,但也没有做出什么表示,面不改色道:“是,很严重,在床上休养了挺久的。”
“如何受的伤?”
钟萦久久不答。
判官钟萦一年之前怎么受的伤,受的伤有多重,又是怎样痊愈的,这些,全不允许说出去。知晓之人,只有判官府五人,祝飞舟,以及阎王殿了。连黑白无常都只知道她受伤,但不知具体情况。
徐瑾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又问了一遍:“如何受的伤?”
钟萦沉默许久,回答道:“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