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萦听得不自在,这里是严寄的房间,他被当作起哄的另一个对象,也只会更不自在。钟萦立即转头去看严寄的反应!
严寄正好低下头,也在看她,对范弱年的怪腔怪调也没做什么反应,非常平静。
“严寄……”钟萦心中松下一口气,张了张嘴,转头道:“范弱年你十几岁吗?乱起什么哄?”
她知道范弱年就是这样的性子,把到点什么事就要戏谑上一番,一点小事能记很久,久到当事人都忘了,他还能拿出来逗别人。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最爱凑热闹,也因为凑了太多热闹,经常被谢儒乐一棒打晕,然后扯着后领子抓回去。钟萦就是烦这个样子。尤其是被当作中心,周围围一圈人起哄,凑她的热闹。所以哪怕对范弱年是个什么德性知根知底,也做好了准备,每次遇上还是会让她——很、不、舒、服!
范弱年毫不在,我行我素,一耸肩继续道:“我死的时候确实才十六岁啊。那句话说得好嘛,至死都是少年!哎呀!虽然这传言中都说地府阎王手段残忍又无情。但架不住咱们阎王大人长得好看啊,还是有好多姑娘来交接任务的时候,想偷溜进来看一眼。不过这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人敢偷溜进来了,倒是钟判你今天……”
“……我今天怎么了?”
钟萦有那么一瞬间真想打开范弱年的脑壳,看看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萦看着范弱年站在窗户外面没个正形,斜斜地倚在窗框上,忽然间不气了,噙着笑问道:“别说我啊。你又怎么在阎王殿?”
按理来说,范弱年他和钟判一样的,所写的报告直接交到自己的府中,统一上交,他也经常觉得来阎王殿麻烦,所以从来不来的。
他今天不但来了,还是和严寄一起出现的。而且穿着平时根本就不会穿的无常服。钟萦他们也是有判官服的,那是正装,只有每隔半年举办的三部九司大集议,他们才会穿戴整齐,正装出席,平时穿什么,是没有人管的。
范弱年嘿嘿一笑,神秘兮兮道:“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