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就要一步和她拉开更远的距离,钟萦也顾不上自己现在还有一条腿跪在地上,倾身上前胡乱一抓,正好抓到他的手。
严寄一步没迈出去,又被她拉住,钟萦用力,他便顺着力又坐了回来。
钟萦一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把住他的手腕,一点都不敢松开:“你就想这样跑啊?”
严寄也不挣扎,任由她这么抓着他,道:“不敢。”
“跑什么呀,话都还没说清楚就跑,我又不吃人。”钟萦说完,又问一遍,“我长得很像吃人的恶鬼吗?”
严寄:“不像,不像。”
钟萦却不信的:“不像你还笑?”
严寄立即敛了笑意:“嗯,不笑了。”
“……”肉眼可见的在敷衍她。钟萦又盯了他一会儿,一把撒开他的手,赌气似的往后一坐。严寄果然是在敷衍她,说不笑了,明显又是忍着笑意,唇角都控制不住地翘起,钟萦越看越郁闷,忍不下去,直起身来,伸出手掌贴上他的脸颊,一边一个同时往下拉,想要把他的唇角拉平,“你把你的阎王威仪都笑没啦,以后怎么服众啊?”
做完这个动作,钟萦愣住了。
严寄也愣住了。
她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就和她无措时手会不自觉地去摸藤蔓、编藤环一样。
做得实在是太顺手,根本就没有经过多少思考,等她反应过来,手就已经在他脸上了。
钟萦连忙松开手:“我……”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问题是这真的很难解释?
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