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一听就是范弱年。

她房里没开灯,窗帘也紧闭,阳光都被挡在了外面,只有一点点的阳光透进来,勉强照亮了房间,但还是黑乎乎的。

钟萦睡眼朦胧,闭着眼睛在床上摸了好久才摸到手机,睁开一只眼看了时间,然后把手机一扔,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她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上来的?严寄呢?

范弱年还在孜孜不倦地拍打着她的房门,遍拍边:“钟判还没起来吗?再不起来,可要错过好戏了!”

钟萦胡乱抹了一把脸,说:“来了来了。”

便走过去开门,实际上根本不在意他口中说的好戏是什么。

范弱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把门开开了,还保持着拍门的姿势,迎面就撞上了钟萦的目光。

钟萦困得眼睛睁不开,半眯着眼,问:“你怎么换了一身……”

不等她说完,他讪讪放下手,尴尬一笑:“快点。”

说完一溜烟地就跑了。

钟萦啥都没看清,就看到他飞速离去的背影:“……”

都是能当她爷爷的年纪了,还像个孩子一样,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钟萦跟在他身后走下楼。

看清眼前情形,却是一愣。

范弱年兴奋不已:“钟判,快看!”

钟萦终于看清了他身上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藏青色的布料在阳光下闪耀出独特的光芒,双襟袖边和裤脚,绣着复杂绚丽的纹饰,以华丽点缀简朴,美丽又大方。

严寄正整理着袖口,眉头紧蹙,闻言,一抬头,正好和站在楼梯口上的她遥遥对视。

钟萦看到他眉头缓缓舒展,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眼中的无奈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她忍俊不禁:“怎么搞的……”

不仅仅是严寄,范弱年和谢儒乐也一同换了衣服,不过与他不同,花纹比起严寄那一身,就简单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