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手而行,来到张老太面前,面对众人的指责,说话仍是不急不缓,颇为儒雅,道:“张婆,我为何不见您,您自然知晓。这位姑娘说对其一,您以我杖杀您儿子的罪名指认我,下官不认。未做过的事情,不论问多少遍,我的回答依旧只有一个,从未做过。”

张老太颤抖着手说不出话。

有人看不下去了,迈出一步道:“你可是将赵婆的儿子在她面前生生打死了,你还要她怎样?!”

赵程抬头看了那人一眼,缓缓摇头叹气道:“下官未做过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承认。”

“你这人——”

赵程不再和围观人群纠缠,对着赵婆道:“您若执意这般认为,我也无法。我看不如这样,我先安排人将这具尸体安置妥当,您也到我府中,我安排大夫,来医治您的伤,您看如何?”

“赵婆别听他的!进了他的府,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

“别去!”

赵老太也道:“不!我就要在这里!”

“好。”这回答和他半日前出来询问的一样,她既然不愿,赵程也不会逼她做任何事情,“但是死者为大,这具尸体,下官带走了。”

赵老太带着哭腔哼哼唧唧两声,抬手抹泪:“我儿,你在哪里……”

钟萦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愤怒再次上涌。

自从赵老太自残之后,钟萦一直都处于愤怒状态,却强压下来,不能发作。有些时候,一时意气反而会坏了事。

她握了握拳,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下来,去见赵程面向她,行了一礼,说道:“方才,多谢姑娘。下官请姑娘,进府中一坐,有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