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止,你……”
究竟是怎么想的?
疑问中带着关心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迈不出那个坎儿,商贤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祁止了然地微笑,并不强求,问道:“商医生,有止疼药吗?”
“你要这个做什么?”商贤警惕,并没有动作。
“没什么大事。”祁止笑容不变,狭长的眸浅浅眯着,抵在胃上的手更深地陷入了进去,“只是因为,实在有些……太痛了。”
那个不停痉挛纠结的器官从来没有停过,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让他逐渐无法招架。
药是吃了,可是谁都不知道,对他来说,这对普通人来说足够强效的药,根本起不了多久的作用。
因为他的身体,早就坏得差不多了。
祁止颇为自嘲地想。
商贤闻言,顿时一惊。
仔细观察,便发现男人俊美容颜上虽然带着轻佻的笑容,颊边酒窝深深的,却是无半点活气儿,气色惨败。
只是因为男人刻意伪装出不在乎的样子,除了咬得发白的唇和额上细密的冷汗,还有陷在腹中几乎看不见的手,就好像男人完全没有病痛似的,所以才会让人忽略。
——可他明明才刚从昏迷中醒来,还发着低烧。
商贤怔怔地想,不由自主地挪动脚步取了止疼药来,递给男人。
“谢谢商医生。”祁止维持着疏离的语气,尽量不让商贤觉得反感,他快速接过止疼药,看了一眼,发现是药效最轻的那种,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