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第一医院的配置已是帝国顶尖,那么,第一医院的最高层上,所有设备,都只能用顶尖中的顶尖来形容。无论是器材还是药物,最高层所代表的的权力与钱财,都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只有少数人有资格来到这里。
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走后门。
苏偃在分神中还颇有闲暇想着,却忽然发现掌心里男人的手越发冰冷了起来,原本好不容易暖起来的一点温度不知不觉褪去,好像怎么也暖不热。
“你不舒服?”
苏偃眉尖皱起,停下了脚步。
没想到青年这么敏锐,祁止惊讶了一两秒,目光微闪,却最终只化成嘴边一抹若无其事的笑容,轻声道:“阿偃,没有不舒服。”
他撒了谎。
止疼药早过了效用,胃里的疼痛卷土重来,浑身都是冰冷的,唯一温暖的地方是青年牵着他的手,像一个小小的太阳一般,在他身体上,也在他心里,传递着热量。
他知青年心软,却并不想用自己的健康束缚住青年,也不希望自己这副破败的身体得到别人的同情。
倔强也好,矫情也罢,那么多年里,为了不让自己在意的人担心,他早就习惯了掩饰自己的伤痛。
殊不知,周围人最痛恨的,就是他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前面的商贤听见男人这句“我没事”就生气,转过身大踏步走到男人身边观察他脸色,面有不悦:“你不舒服又不说?”
注意到“又不说”三个字,苏偃的猫儿眼沉了沉,握着男人的手不自觉地多了一丝力气。
他垂眸,摩挲着手中那冰冷的皮肤,放到唇边不停呵气,直到固执地把男人的手弄热了,他才放下手。
苏偃眸光清冽,仿佛要看到男人心里去:“祁止,不用什么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