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把‘本来’‘突然’‘意外’这几个字眼咬得特别重,眼神还时不时地往一边瞥去,希望对面的人能够接收到他传达的信息。
“哦,好的。你稍等,我收拾一下就过去,你就抽个血吧?”傅婴睢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又问了句。
陈教授心里十分着急,可又不是明着把话说出来,一看傅婴睢只是关注是不是抽血,只能胡乱地点头,眼神拼命地暗示。
“哦那行,那以后你就抽血就行,不要说那么多,我赶时间。”
“不是。”陈教授终于忍不住道:“你要是有急事就改天吧。”
在一旁监视的屠白宿眼神一利,用力地踹了他一脚,陈教授生生忍住了。
“没关系,我现在就过去,你到时候别跟我闲聊就行。”傅婴睢说着,把通讯就给切断了。
“傅先生,傅先生!”陈教授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已经晚了。
“教授真是善良啊。”屠白宿讽刺道:“只是我劝你还是不要有过多的慈悲,对旁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难道不知道吗?”
教授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实验室里面的电铃就响了,教授让外面的助手把傅婴睢领过来,自己则走到门口去开门。
屠白宿慢悠悠地交给他一根针管:“我希望等下你不要再像刚才那样有过多的动作,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还能见到你的女儿完好无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