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郁对着黎绾远去的背影张牙舞爪了一番,又快速朝草丛跑去,气闷地捡起手机。
等她联系好出租车,订好酒店和家里打完电话,黎绾却是不咸不淡地来了句:“我派人去接城南的老中医了。”
迟郁歪着脖子,跺着脚,神情气鼓鼓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害我瞎忙活一通!”
黎绾压根不搭理她,转身回了卧室,反锁上了门。
迟郁闭眼抚着心口做深呼吸,待情绪稳定下来,她才给迟父打了电话:“爸,我找了朋友帮忙,你不必和刘钦叔叔说借直升机的事了。”
迟父稍稍放了心:“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迟父迟母也没休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车去了高铁站。
天亮前,那留着山羊胡的老中医就配好了药浴。
“早晚一次,每天都要坚持泡,不能间断。”
迟郁应下,又小声询问:“大概需要泡多久?”
“一次两三个钟头,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老头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这是三天的量,用完了记得去我那里取。”
迟郁躬身道谢。
一夜没合眼,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功夫,迟郁刚打算休憩一会,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驱散了睡意。
迟父迟母来了荆郡,现下正要去往左家。
迟郁急忙蹬开被子,换下睡衣,匆匆跑去了三楼。
“催命呢你!”黎绾趿着拖鞋走过来,表情很是不耐烦。
迟郁朝她伸手:“车钥匙借我,我要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