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佣人非常有眼力见地跟着两个主人溜了个没影,于是这欧式风格挂满油画和花束的三楼城堡走廊,就看到这头兴奋抱在一起的叶星雨和季闻,对着那头的季老爷子遥遥相望。
季怀远一时没想那么多,只是疑惑问:“你们这是?”
“爷爷,您怎么来了?”
季闻今日诸事皆顺,心情颇好地打算把困难一并解决。“来屋里坐会吧,我有关于赌约的事和您谈谈。”
季怀远道了一声好,“正巧我也有这问题和你聊。”
气氛完美又和谐的开场,并不能保证话题可以轻松愉快地聊到最后。
季老爷子进屋聊了不到五分钟,一声比刚刚叶雅芝那穿破三层楼女高音还大上几分贝的吼声响彻城堡。
“你说什么,我不同意!!”
刚刚叶星雨和他老妈battle,季闻这个当女婿的不好去杠丈母娘,但现在面对自己爷爷,还是个输了赌约的爷爷——季闻可没那么讲究了。
“季家男人,言必信行必果,岂可食言而肥?”
季闻一脸严肃,直接搬出了季家组训怼他爷爷,“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家无信则衰。如果爷爷您连对孙儿的承诺都无法做到,季家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定会勃然大怒,斥责您忘本。”
“你、你这不肖子!”
季怀远剧烈喘了几口气,才忍住没脱了鞋把季闻打一顿,“你有意设局诱我,整个赌局就是一场骗局!欺瞒长辈,是为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为商者,成王败寇,兵不厌诈。这是爷爷您教我的。”
季闻侃侃而谈,把他爷爷挤兑的找不着北:“更何况,当时我对您并没有一句谎话,是爷爷您自己胸有成竹,赌前不问明情况,赌时不派人侦查,等现在尘埃落定,赌约生效时又找寻借口,想要规避重点,岂不可笑?”
季老爷子双眼冒火,如果目光能杀人,季闻现在已经被他瞪的满身筛子,大卸八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