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芜殡仪大致与各郡相同。
不同的有两点,其一是在属纩上。
一般属纩之仪,是濒危之时,给临亡者拭身更换新衣,并用新棉放置在鼻子以上,以俟绝气。
平芜自然也有这个,但不同的是,待临亡者绝气后,邻居会拿一柄特制的匕首,在死者的四肢分别割上一道口子,然后把血用碗取出来,浇在刚刚的豆萁杆上。
割血后,放置在鼻前的新棉揉成团,塞入口鼻中。家中富裕的,则置换成圆玉,代替新棉塞入死者口中。
算是变相地把饭含归入属纩之中。
另一个则是甯阶他们刚刚看到那样。灵柩不停放在家中,而是抬在高山之巅,邻人视察完停灵的地方,在之门口放上之前泼上血的豆萁与那把匕首。
然后路上如果遇上送杏之人,必须有问必答。
李磷听闻,蹙眉道:“为何要把新棉塞入口鼻中?”
抱杏怔了一下,道:“这是习俗,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谢秾则问道:“那为什么要割血、放豆萁杆与匕首?”
抱杏:“……我知道这就是我们本地的习俗。”
王沂紧接着再问:“又是为什么遇到送杏之人,有问必答?”
抱杏刚张了张口,王沂就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这就是习俗,你也不知道。”
何为习俗?
习俗嘛,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循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