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沂说完,倏地又恢复之前纨绔的笑,他央着甯阶的胳膊,道:“去吧去吧。你不去,谁到后来能给我证明我真的没有去揩油,我的一腔热血可都在阿凇身上!”
甯阶淡着目光瞥了王沂一眼,道:“我非女子,不吃你这一套。”
王沂见甯阶是铁心不跟他,于是松开甯阶的胳膊,无奈道:“不去就不去吧,干嘛学仙尊冷淡着一张脸,古板无趣极了。”
常言道,背后不可说人坏话。
显然,王沂并没有把此话铭记于心,于是今日他便在河边湿了鞋。
宓沈轻咳一声,唤道:“阿阶。”
当这平淡的语调响起,一股毛骨悚然的电流瞬间蹿遍王沂全身。他几乎是反跳过身子,跟宓沈行的礼:“仙尊。”
甯阶也欠身行礼道:“师尊。”
宓沈微微颔首,道:“久等了。”
宓沈说完看向王沂,道:“风乍派范廖的首徒王沂?”
王沂之前见到宓沈只是感到一股历史的沉重感,如今他才真正见识到天下第一灵修的压迫感。
王沂忍者头皮的痛麻,低声道:“回仙尊,正是晚辈。”
宓沈微微颔首:“可有字?”
宓沈这么一问,不止王沂奇怪,就连甯阶都疑惑地看向宓沈。
但问题不能不回答,王沂只好继续硬着头皮道:“回仙尊,晚辈字砚信。”
宓沈点点头:“砚信极好。”说着他抬眼看向王沂,淡声道:“也算是有缘。砚信此番模样像是要出杜府。既然如此,不如一同前去。”
王沂岂敢反驳,只好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