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大骇,她想复仇,但杜承的母亲对她有恩,有几次她便可成功,但她却下不去手。
痛苦与恨意的不断滋生,无时无刻不再困扰着这位姑娘。
最后在老夫人的帮助下,她逃出了杜府。
姑娘逃走后,杜承也无心婚事。与世家女的婚事,就此不了了之。
烛火一亮一灭之间,便更换了时空。
这幕戏的结尾是杜承路过花楼,一些富家公子哥搂着歌妓高高坐在露台上。歌妓在那些公子哥授意下,说着嬉皮话,指桑骂槐刺激着杜承。
宓沈见到此幕忽道:“阿阶,你说这幕戏的快感是身份高的公子爱上婢女,与世家择偶不同而被嘲笑,还是世家公子哥爱上婢女最后被甩而被嘲笑?”
烛火朦胧下,甯阶看不清宓沈的神情。
在无法知晓对方何意时,反问是种好方法。
甯阶反问道:“师尊如何认为?”
宓沈闷了一杯酒,声调仍平道:“倘若这姑娘是地位高阶的女修会如何?”
甯阶想了想,道:“倘若戏中之人是灵力高强的女修,那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坐在那里,戏中的男主人公凑上去,便会成为戏中公子哥们的笑话。”
宓沈点点头:“的确,从一开场便会成为笑料。”说完,他不动声色地又闷下了一杯酒。
甯阶蹙了一下眉头,伸手夺过了宓沈的酒杯,道:“师尊莫要再喝了,多饮伤身。”
宓沈倏地抬手摁住了甯阶取酒杯的手,他的目光没有看向甯阶,而是微微抬眸看向台上。
宓沈忽道:“台上人的悲欢离合,或许是应了现实中人的感情。但最怅然的,永远是当时故事之中的人。故事落幕,一切痛苦全然消散。”话落,他慢慢把目光转向甯阶,道:“阿阶,故事落幕之后,故事之外,你可莫要怅然,,定要做洒意之人。”
甯阶顿了一下,抬眸盯向宓沈,忽道:“师尊,可故事之外,悲痛之后,就真的对彼此没有一丝情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