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入他的妻子曾为他轻梳、轻抚无数次的鬓角……青丝……
一旁的杜承虽未张口,也未像高笼这么事态,但他坐起身,低敛着头,一行清泪接着一行。
不知是多少,但盛满那水丞,应绰绰有余吧。
甯阶见此,抿紧唇。
他不知往事,根本无法劝谏。
杜承与高笼两人虽然未动灵力,而是肉搏,但动静依旧不小,早以惊动客房中李磷等人。
李磷本想过去询问什么情况,却见杜府的管家退在一旁,便收了前去之意,顺便拦下了一旁的王沂。
甯阶见两人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后,手指微动,撤掉束缚住两人的灵藤。
宓沈未见动作,但杜承与高笼的泯音咒却是解了。
宓沈从灵袋中取出两个竹筒,其中一个扔给甯了阶。
无需宓沈多言,甯阶便知道宓沈的意思。
他取出灵泉倒入其中,准备去喂高笼,但宓沈已先一步扶起高笼把竹筒中的灵泉喂给他。
甯阶眉梢微压,旋即又恢复平常。他走到杜承身旁蹲下,把竹筒递给了杜承。
甯阶见杜承接过便把目光再次放在对面的宓沈与高笼身上。
甯阶见过许多人都面无表情,但是他从未见过一张脸——面无表情下透出的深深生无可恋。
高笼被宓沈用灵力强硬喂了灵泉后,脸上恢复了一丝血意。
他木木的目光无神地看向杜承,呕哑着嗓子道:“杜清雕,你爱没爱过吴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