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沈睁开眼看向甯阶,道:“如何?”
甯阶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拿了一个茶杯倒上茶递给宓沈,回道:“知道一些杜承与吴烟姑娘的旧事,至于分离术,弟子并未得知。”
宓沈倒也不意外。
他接过茶,低敛着眼,细细抿了一口。
甯阶在宓沈一侧,半膝在地,蹲着身子把旧事说给宓沈听。
宓沈注意到甯阶半膝跪地,他把茶杯用灵力放在桌子上,抬手敛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昂着手的少年。
旋即宓沈伸手一把拉起甯阶,继续听他讲着旧事。
等旧事云烟散,宓沈看着甯阶眉眼,道:“阿阶,你是有话对师尊说?”
甯阶沉默了稍顷,道:“师尊,弟子认为杜承绝对不会与上党骨山一事有牵扯。”
宓沈看着自家弟子坚毅的眼神,道:“为何?”
甯阶抿了抿唇,答道:“感同身受。”
此言一出,宓沈原本平静的眼光起了些许波澜。
这则故事中,杜承是想求得两全,并求之不得。
可甯阶自小长在窃蓝山,心思也极其纯透,非有牵挂之事。
如此,何谈求之不得的感同身受?
宓沈眉头轻轻拢起,旋即又如清晨的淡雾迅速消去。
宓沈看向甯阶的眸,道:“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