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把甯阶紧皱的眉头揉开,道:“阿阶,船到桥头自然直。事情只要做了必然会留下痕迹,我们既然知道与秦淮有关,便继续从秦淮入手,最后剥茧抽丝,一定会知道幕后之人。”
“且,”宓沈认真道,“师尊一直都在。”
甯阶眼睫颤了颤。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他握住宓沈的手放在腹前,抬眸看向宓沈,笑道:“师尊说的是,是弟子急于求成了。”
宓沈定定看着甯阶,良久,他叹了一口气,道:“真的不想让你这么快长大。”
甯阶淡笑着摇了一下头,攥紧了宓沈的手,道:“师尊,长大并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相比永远待在师尊羽翼之下,弟子更愿成为一个能为师尊遮阴护暖的大树。”
想让你,得到喘息。
想让你看尽花开,想让你翱翔在空。
是如清风般随心所动,在松深处听鸟鸣,路野径旁问花时。
不想……
不想让你困于一隅,让你成为祭坛上的瓶中之花。
宓沈被握住的手指不自觉痉挛了几下,他刚想蹙眉开口,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开口仍是询问,但对象却从眼前变成门后。
宓沈问道:“何事?”
王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仙尊,晚辈是来询问杜掌门身上的伤在三日后可否痊愈?”
无需宓沈回答,甯阶刚刚才见杜承吐血,自然知道他身体的情况。
甯阶回道:“不可。杜掌门的灵脉仍需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