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关于今天台上的一幕,杜承还是没忍住,对宓沈道:“仙尊,您是不是……”
宓沈把目光移到杜承的脸上,冷声道:“杜掌门是聪明人,不该说就让它跟你一起躺在棺材里。”
杜承抿了抿唇。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他需要烂在肚子里。
一旦事发,带来的将是整个修真界的颠覆。
宓沈微微振袖,冷然道:“杜家这几百年都不光彩,唯一一个干净的就是你。杜掌门,你是杜家的族长,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杜承叹了一口气:“清雕自然知道。但甯公子……”
宓沈眼神一凛。
高笼倏然从杜承肩上飞到空中,旋即一道蓝光在杜承眼前闪过。
一瞬,杜承回神,苍璧已然从宓沈背脊中抽出,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淡蓝色的剑光在月色的映衬之下,更显肃杀之气。
微风吹袭,杜承鬓角落了一缕青丝,还未靠近苍璧,便被其剑气所割裂。
杜承自然感知剑刃之锋,虽未见过,也是知晓他脖子上的这把剑,饮过功力不亚于五大门派任一掌门的修罗。
取他的性命,只是一顷刻之间。
但纵使如此,杜承也未曾眨过眼。
宓沈看了一眼甯阶,见他仍熟睡,这才把目光放在杜承身上。
宓沈眯起眼,周身的灵力形成压迫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