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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宓沈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只跳雪在空中搓脚的小鸟。
明明那么怕冷,却不愿离去,固执地等待春风。
宓沈垂在宽大衣袖中的指骨慢慢收紧,发白。
他脚步挪动了一下,他想出去把鹤氅披在甯阶的肩上。
但脚跟仅仅是挪动了一小步,他不知想到什么,倏地停了下来。
宓沈狼狈地闭上了眼睛。
甯阶看着空中不断被风吹散变化的云,眼中晦涩不明。
这些天他的确是在高笼的死感到难以言说的伤意。
但正如李磷所说,那是高笼的选择,身为朋友,他应该为他与吴烟的相拥感到高兴。
所以,只是怅然,是清明。
他真正郁气难结的是杜承的话。
杜承临走前,撒下的青丝,有一部分飘到他的身上。
杜承的声音旋即在他耳边响起
——甯小仙君,听闻微雾仙尊起名偏与现世、眼前之物。
清雕斗胆,敢问仙尊佩剑苍璧取名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