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忽露出一丝钦羡:“资质上乘啊,真好。”旋即,他呵笑了一声,原本的羡慕笑脸此刻浮现出几分讥讽:“果真是公子少爷啊。”
李磷自然听出王真的嘲讽,一股怒火不可遏制地烧了起来,但碍于宓沈这位长辈在场,只能压下怒火,低声问道:“此言何意?”
王真敛去脸上的讽刺,认真问道:“你知道汝山的百姓是什么资质吗?”
李磷倏地顿住。
王真也不指望李磷会回答,他再次露出了嘲讽的笑:“连灵根恶劣都称不上,无法聚灵,无法修仙,连延年益寿都做不到,别在提自保了。”
宓沈的指骨攥紧,染上白意。
甯阶也抿下唇,垂下目光。
何为禁忌?
带着诡秘色彩、甚至有些愚不可及的自保。
他们身为修仙之人,口口声声说着保护人界。
可人界之广,细小之地难得庇护。
再加上这些年来修真界的风气不行,不少修士挂着门派的名号,实际上还不如会武的普通百姓。
想到这,甯阶又不可遏制地想起了高笼。
高笼与吴烟丧命上党山,但他们的儿子却还在苦苦等着父亲把母亲的尸骨寻回来,好做陵墓。
在来汝山之前,甯阶从上党山上捧了一把土,放在瓷瓶中,在王沂等人的陪伴下来到高家村。
因不放心两人的孩子,便多逗留了几日,等陵墓落成,才启程赶往荆山。
见识过高家村的淳朴,再见汝山诡异的禁忌,便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