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阶一听,灵台之上顷刻充满一身婚服的宓沈身影。
他用指甲掐自己的手指,强迫自己集中注意,道:“江鲤当真是女人?”
王真惊讶道:“原来你还真是在炸江却。我看江却那么气急败坏,还以为你们给他看了什么真实的证据呢?”
甯阶咬牙道:“到底是不是!”
王真没忍住,嗤地一声笑出来:“如果不是,江却怎么会来杀我。”
宓沈冷声道:“你为何得知她是女人?”
江却与江鲤几乎日日在一起,或许的确因为太过熟悉不去怀疑而从未多想,但连甯阶都未看穿江鲤是女子,更何况与江鲤相见寥寥的王真。
王真面上露出怀念之情:“江鲤是男子我也从未想到,还因她与西西亲近而狂吃几缸醋。”
他话锋倏地一转,浓情蜜意消散,转而的是狠厉阴毒,“我无时不刻不再想,若江鲤非女子,那我的西西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而!非!难!产!而!死!”
王真最后的狠厉,让甯阶等人不觉一阵阴寒。
不难听出,若江鲤还活着,那王真能生生把她给咬碎!
甯阶微微向前走了一步,抬头问道:“江鲤是怎样死的?”
王真似乎是有些累了,他慢慢把身子蹲来下去,凝眉细思道:“怎么死的?时间太久了,这得让我好好想一想。”
倏地,他脸上露出想起的恍悟,他惊喜道:“我想起她是怎样死的了。”
王真缓缓绽开了一个笑容。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脸上是纯真的笑容:“她是剥骨死的。听说资质越好越心甘情愿牺牲的,她的骨头做成的武器就越强。”
他像在船上分享八卦一样,继续说道:“这个禁术呀,没人去尝试过。谁t的想要死啊,还t的是心甘情愿的那种。可没想到,还真有这种蠢到家的冤种。”
他笑着笑着,泪猝不及防地从那张笑脸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