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脸上的讥笑已然消散,目光中露出了杀气。
“不过我黄承行的端坐的直,哪怕我心中闪过报复的快|感,但现在的耕芜全是我黄承门下的弟子,我黄承再怎么恨我师尊,我也不会拿着我徒弟们的性命来看玩笑!”
范廖也不甘下风,“是吗?”他讽刺笑道:“当年黄兄也说不伤师门,但为了杜茫屠尽你师兄弟的,难道不是黄兄你?”
黄承倏地掐住范廖的脖子,眼睛充血道:“范廖我忍你很久了!我黄承做事向来从心,也敢做敢当。但你不要一口一个小茫,搞得你多么伟大而小芒多么不堪入目一样!”
伏凇也连忙赶到黄承面前,伸手跟王沂一起,想要掰开黄承的手。
相比王沂的慌张,伏凇就相对冷静一些。
她一边掰黄承的手,一边理智地劝诫黄承道:“师尊,师娘说过,她不愿看着你为她再次丧失理智。您那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让她背负这些骂名。您看,当年有人骂师娘红颜祸水,若您当真对范掌门动了粗,现在就会再有一茬人继续骂师娘。”
黄承听进了伏凇的话,慢慢放松攥着范廖脖子的手。
伏凇继续道:“师尊,您已经自私过一次,不要再犯第二次。”
白帷再难忍受,他倏地站起身来,怒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窝里横,还在相互拉踩!你们是在踩谁的脸面更不值钱吗?都脑子都进水了吗?需要不要本尊亲自施法给你们脑子里的水结一下冰!然后让你们的徒弟动手,把你们脑子里的冰给刨出来,比比谁脑子里水的形状更丑!”
黄承面色一僵,他冷哼一声,彻底松开箍制着范廖的手。
范廖整个人脸红脖子粗的,倚着王沂直咳嗽,但目光还凶狠地瞪向黄承。
李眺赶紧派人再上两碗灵茶,让这两人消消火气。
谢枝也感觉丢人现眼,见局势微微控制下后,连忙转移话题道:“阿磷呢,你们四个回来了,阿磷去哪里了?”
谢秾回道:“江楼怕魔族再袭,便留在山下,组织兵力以应对魔兵。”
白帷猛地甩袖坐下:“都一把年纪了,还不如一个小辈!”
范廖把茶喝下后,气也随着消了,明白自己闹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