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沈回道:“因为我的师兄姊们一直在等我回家。”
人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
他们看不到自己所拥有的,只想去追逐自己所得不到的,求之不得便会产生怨恨。
宓沈也曾对那些把他当作垫脚石的人生气,但当他回头,却发现白帷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白帷冷着一张脸背着手,道:“玩够了吗?”
语调冷冰,宓沈从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宓沈反逆之心上来,他一字一句道:“没!玩!够!”
白帷没有任何强硬的措施,只是道:“你师兄姊们在梁陵等着你回家。”
宓沈的心被白帷这番话轻触,但他此刻不想见到戎鸣与白阑,冷哼一声,冰着脸转身就走。
白帷再度跟了上去。
他跟在宓沈的身后,不说话,就静静地陪着他发泄多年来积着的闷气。
在宓沈发现这些人的道跟自己不同,又发现白阑想让自己甘愿成为祭品去开启祭天大阵时而心神不稳时,白帷硬拽着在心里发着脾气的宓沈来到一个很小的庙宇。
它里面很小,但却意外地干净。
宓沈看着村民们从自己所拥中挑选出最好的放入道观。
他们极为认真的祭拜,可起身之后,却丝毫不在乎自己向神的祷告是否可以实现。
宓沈能看出他们并不相信神,可却也不懂既不信神,为何又会拿自己最好的东西来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