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渝麻木地抬起头,瞧向李氏的方向。
有人过来禀报:“主子,在卧室床上发现了昏迷的姬辉,还有李氏要如何处置?”
姬渝恍若未闻,突然脑子一转,大喊道:“太医,去叫太医!附近的大夫也好,能治病的都绑了过来!”
大夫很快被找了过来,好几位一起。但所有人只一看,再一把脉就摇不语头。
最后几位大夫一商量,年长那位大夫上前低声道:“小的们无能,这位贵人……已是去了。”
其他人屏住了呼吸,不敢发一言,甚至不敢去看姬渝和他怀中的张季。
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张季站在那边的人都明白了!——昌宁伯是他们起事的一个暗人,明面上向着小皇帝,实际上是他们这边的人物,今日一场奇袭,全赖张季出力和配合!
而他们却是因为不知情,多番为难过昌宁伯。
络腮胡捏着自己带血的大刀,赤红着脸跪在地上,羞愧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接二连三地,跟在姬渝身边又多将领,三三两两跪下来不少人,俱都一副低头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土里的模样。
姬渝怔怔地听着大夫的话,想着张季,眼泪咻地从眼角滑落下来。他这才敢信,这不听话的男人又自作主张地抛下他了。
目光恍惚地往下移,姬渝扫到张季沾了些白色粉末的大红吉服,他忽地抬头道:“去拿本王的那套衣裳来!”
络腮胡子骑着快马去摄政王府取了姬渝要的衣裳,那是件和张季身上的吉服一模一样只尺寸不同的喜服。
络腮胡走后,小太监缓过了神,走近姬渝和张季,手里拿着张季给他的荷包。小太监看着姬渝,小声抽泣着道:“主子,这是伯爷的荷包,他让我记得还他。”
姬渝伸手抓过那荷包,僵硬手指拉扯了好几下,才解开荷包,瞧见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