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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季警觉地往身侧一看,看见身侧和他盖着一床被子的男人。

男人脸上有两处伤口,但依然看得出来长相精致美艳,闭着眼的模样瞧着就是妖孽一般的人物。可眼型是张季熟悉无比的眼型,张季心里蠢蠢欲动,手上用力,拉开了被子。

瞥见一抹红痣,张季才勾起嘴角,瞧着男人脸上的伤有些心疼。

却不想男人也睁开了眼睛,一双凤眼里充斥着天真懵懂,随后男人高兴地一把抱住张季。

可又因为动作太快疼,他眼泪往下掉。但他还不知道撒手,只固执地抱住张季直呼:“好痛,好痛……”

张季心道他也好痛好痛,于是一边安抚人,一边让419给他传输记忆。

两人的声音引起旁边土屋里人的注意,李老彪对自己的婆娘说:“草儿,那两人好像醒了,咱去看看。”

黄草儿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带上手边的草药,迈着小脚赶紧跟上自己男人的步子。

李老彪把茅草屋的门推开,说道:“两位兄弟,你们醒了啊?”

刚接受完消息的张季苦笑着做了个拱手礼,回他:“醒了,谢谢大哥救命之恩。”

李老彪看了一眼细皮嫩肉的两个小白脸,笑呵呵地道:“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哪里人啊?怎么落到我们刘水河这种大河里来了,要不是我李老彪出门看见了你们,你们可是要喂鱼了。”

张季给已经哄好没哭的鹿无肆擦了擦脸上的泪,叹气道:“我们表兄弟本是荆州人士,外出探亲,却在官道上遇到了打劫的,我两兄弟逃跑不慎掉进了水里,幸得好汉救命,这才活了下来。”

李老彪目露疑惑:“官道上过路费那般贵,还会有劫匪?”

“李兄有所不知。”张季摇头,接着道,“我是家中嫡子,母亲早逝,后来我父亲扶妾为妻。我这弟弟家里更是只有这一根独苗苗,我父亲出于名声给一口饭养着,我那继母早看不惯我们了,买|凶|杀|人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