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勇侧过头看她,眼里的光影不明。
“从前,我不相信有什么牢靠坚不可摧的关系,即使上了一层枷锁,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不信我。”
“不,我信你,我是不信自己。你可以当我自私,总之,我无法……”莫禾沉吟。
“如果你愿意,我的人,我的心,我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即使某天你腻了,我允许你一脚把我踹了。”
她笑起来,神情荒芜过沙漠。
他知道,他以为的莫禾不会如此卑微,她话里有几分玩笑,几分真心。
她知道,没有几个男人会接受没有契约保证的爱情,十年,二十年,未来变数太多。
罗勇一直沉默,莫禾认为她预料的都成真,于是开口:“你要不冲我发次火,骂我自以为是,神经病。”
他摇头,“我实在……不明白你。”
不明白你,这句话刺得莫禾扭头的一瞬,右眼被头发挡住,悄无声息的落了一颗泪。
“巧,我也不明白自己。”她以为这是终结,站起身准备离开。
罗勇拽住她的手腕,“莫禾。”伸出另一只手臂,把她揽入怀里,“我不会骂你,如果爱你是一场冒险,那我用这三十多年的循规蹈矩来交换,陪你走一程。”
莫禾的泪晕在他的衬衫上,温热滚烫。
几天后,他们返程回家。
罗父罗母准备了一桌饭菜等,他们不是第一次见莫禾。
以往见过两回,心中已认定了这个儿媳。他们瞧着莫禾话不多,却礼貌周到,一看教养就是极好的。
罗母曾把儿子叫到一旁,“她比你小多少?”
“大三岁。”
“那年纪正相仿。”
罗母显然理解有偏差,直到某天和莫禾一起喝下午茶,提到:“我们罗勇年长一些,你不用顾忌,让他包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