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俨就贴在病房门外,想透过门上的玻璃探看,却又被一道帘子遮挡了视线。一见清清出来,他迫不及待就问:
“又又许我进去了吗?”
清清摇头,把他拉远了些,“她一说话就痛,你不要去刺激她了。她让你回家,要么上班去。”
“痛得厉害吗?要不要叫医生?”卫俨像是没听见后面那半句,说着就要往医生办公室跑,又被清清拦住。
“你这样只能起反作用!她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告诉你,不就是不想打扰更多人吗?她会难堪的,给她点空间吧。”
这番话让卫俨沉静下来。他这才意识到,大福醒来并不意味着与他和好,更不可能像他对爸爸说的那样,把大福重新接回自己家。他又不知不觉地按照以前习惯了。
“好,我走。”很快,大概就几分钟,卫俨同意了,但这简单的三个字仿佛压舌头,吐的顿挫又切齿。
后来的许多天,他真的没在病房外出现过了。
……
四月二十七日,大福入院的第二十七天,医生通知她可以出院了。这一天恰好也是她二十三岁的生日。
清清为她耽误了大半个月的学业,早几天就被她赶回了北京,来接她出院的还是赵永平。办理出院和询问医嘱需要点时间,她就带着行李,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等着。
已经是暮春时节了,也是落花时节。
天气很好,阳光暖融融的,她仰起面孔,伸了个懒腰。但,高举的手臂还不及收回去,眼皮一抬,忽然看见了一个意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