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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公园边上的街道旁,他面前摆着一个小桌子, 上面还放着一块写了看向算命的布。

而那时我还带着两个孩子, 沈满正在缠着我要吃雪糕。啊,不对, 现在他已经不叫沈满了,而戳破这一切的却是我一开始以为是在这等着爸妈的孩子。

是的,那时候的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爱模仿大人的孩子。那时他的一句:先生, 算命吗?让我走了过去。

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是无害的人,一语戳破了我所生活的假象,那一刻起他就在我心里落下了烙印。当然,那不是爱情,只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 对于打破了自己印象里原本以为幸福美满的家的人,心里所带有的一点惧怕而已。

在我回去后,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悄悄的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医院, 在忐忑的等待了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那份沉重的判决书。

而判决书上的字仿佛重逾千金,我拿着它的手有些颤抖, 回到家我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门外母亲和妻子的敲门呼唤声也只做听不见。

“哇!爸爸,我好想你!你不要我们了吗?”沈满和沈意的哭声从门外传来, 仿若撕心裂肺。我有一点为他们担心,恍恍惚惚中我已经开打了门, 清醒过来后就看到一脸担忧的母亲和燕儿?

原来燕儿也会担心我的吗?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做出背叛我的事情?我心里反复的问着,最后冷笑了一声。

“你关在屋子里是想要急死我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想不开我该怎么办啊……”母亲扑了上来抱住了我,边哭还边用手拍着我的背。

在她平静下来后,我把鉴定书递给了母亲。随后家里便是一阵的喧哗、争吵,人来来往往着劝说的、旁观的、威胁的,而在尘埃落定后我手上已拿着一份离婚证书。

毕竟结婚也好几年了,我也不忍心让她离婚后无处落脚,所以便默认了她继续住在家里,只是般到了孩子的房间和儿女一起睡。

等我平静下来后,纠结了很久还是为余泽准备好了报酬,但也逃避似的不想去余家村里找他,只得把要给他的钱随身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