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恨意。
他当然知道周北南也没料到秦晏舒会来找他,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这样能让周北南自责和后悔。
没给周北南说话的时间,他就把电话摁断了。
如果
他只是想一下,心脏都疼得不行,那疼痛剧烈到让他无法正常开车。
下着暴雨,她肯定也得开车上高速,这一路上的危险就不说了,关键是到了伏北之后呢
这么长时间都联系不上,通往伏北的路线又不止一条,他在半路遇到她的可能性很小
为了防止玻璃上起雾,他把空调开到了最低,冷气直直地冲他身上吹,但他的黑色衬衫还是被冷汗浸湿了。
他又开始联系周祁深。
“哥,帮我查秦晏舒的保时捷在哪儿,车牌号是xxxxx。”
周祁深什么也没问,立马应下来,“好,我现在就查,一会发给你。”
他得先知道她人在哪儿,才能决定现在开向哪儿。
手机联系不上,只能用这种办法了。
查到之后,他就可以去找她,不然的话,她凌晨就能开到伏北了。
从辰江到伏北7个小时都用不了。
现在是六点多,天还没黑,到了晚上之后,可视度更低了,高速路上的货车司机又困又劳累,光她小心翼翼没用,防止不了别人出意外。
所以,最好在天黑之前联系上她。
他现在不敢开太快,这样一会好调整路线去找她。
雨点把车顶和前面的挡风玻璃砸得哐当响,雨刮器不停歇地大幅度动作着,车内的音乐早已被他关了,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手机上,外界的声音好似全都消失了一样。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手机响了。
他立马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