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许大茂长长地呼出一道烟柱,实在很得意。
单位里不用说,现在是人见到他就有三分畏惧。大院里,他也正要树威呢。
这不,还没真正耍横,就已经有人跪下了。
想想不对,许大茂拧着眉毛说:“你们?谁啊?”
“我和刘光福!”阎解旷把身子几乎趴在了桌子上,小声说着。
许大茂立即一凛:别人倒也罢了。刘海中的儿子,这是要当卧底,等着机会反水吗?
“许哥,您别多心。”老西儿的儿子,自然不会是傻子,“光福是真服了!而且,咱们院的人,谁不知道他们三个儿子,都跟那个老爹断绝了父子关系?!”
心里又是一哆嗦,许大茂暗想:现在断了关系,刘海中要是出了监狱呢?
想想刘海中贪污的财物,他又放了心:不直接枪毙也是重刑,这辈子就算陷在里面了。
但是,阎解旷和刘光福跟着自己,这算什么?
许大茂笑了笑,弹了弹烟灰:“你们有这个觉悟,许哥我替你们高兴。这样,以后院里有什么事儿,你们多帮腔说几句就得了。回头儿有机会,哥哥我请你们小哥俩喝酒。”
摆摆手,阎解旷接着说:“不是您请我们,是我们请您!”
“嗯?”许大茂觉得这两人也太乖巧了。
“许哥,只要跟着你,甭管是临时的还是正式,都行!”阎解旷呵呵地笑着说。
许大茂懂了,这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是要跟着自己折腾,以此希望得到实际的好处。
这种事,说来并不太难。现在继续扩充队伍,正式工不好安排,安排个临时工,并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工厂的职工大多还是要保生产。临时工的名额,因为有收了财物的李和时帮忙,应该是比较容易的。
点点头,许大茂指着阎解旷骂着:“你丫真是机灵,比你爹,甚至比前一阵子的我都他玛聪明。”
这似乎不是夸奖,或者说是带着占便宜语义的夸奖。但阎解旷因为小肚鸡肠里的弯弯绕,也就不在乎了。
“刘光福拍着胸脯保证的,就跟你混了!还有我。”他语气坚定地说。
他说得信誓旦旦,可许大茂毕竟是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