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理会婆婆的威胁,秦淮茹拉开屋门就走了出去。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贾张氏独自留在冷清的屋子里,悲哀地哭喊着。
并没有人来关心她,就是平时最疼爱的棒梗儿,此时也睡在许大茂的床上。
越想越伤心,她望着儿子的遗像,不停地抹着眼泪哭诉儿媳的不淑。
哭了一会儿,她觉得后背冒冷气。她赶紧回头看看,屋门已经关好了。
再把目光看向遗像,贾张氏更觉得头晕眼花,心里发寒。
又记起儿媳说要去街道告自己的话,贾张氏不敢再摆着那张遗像,赶紧重新藏起来了。
哀叹着独自坐着,她并不好意思大年初一的早上,就跑去后院吵骂。
还能怎么样?她呆坐许久,觉得浑身都是酸痛。
想着吃点热乎的,身体会好些,她只得把火门打开,自己煮饺子吃。
吃过了饺子,她既没见到儿媳带着孩子们回来,更还觉得后背、腰腿酸痛。
这是昨儿夜里着凉了。她嘴里蹲噶着,走到柜子边翻找止痛片。
小心地打开小纸包,她既是惊喜又是遗憾地发现:里面有两粒。
现在,她的用药量越来越大。每当身体不适时,她总要一次吃三片才行的。
可是, 现在总不能舍着脸去找许大茂吧?
恨恨地把两粒药片放进嘴里,她再去找水。
嘿, 更是气人!连开水都没烧, 儿媳就去给别人煮饺子去了。
凑合喝了杯凉水, 贾张氏嘴里的那两片药,却卡在了嗓子眼儿没下去。
接连喝了好几口凉水, 她才勉强把药片咽进了肚子里。
坐把炉火封好火门,她坐着无聊,干脆躺在炕上, 钻进被窝里,拿个回笼觉。
睡得也不踏实,她净梦见死去的儿子了。
吓得身上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冒出,贾张氏只得又下了地。
刚吃了热饺子, 再喝了许多凉水,她的肚子里也绞痛起来。
“哎哟喂,这身边儿没个人可真不行。”嘟囔着, 她扯了一块旧报纸,揉搓几下后攥在手里,小跑着出了家门去胡同里的公厕。
这是闹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