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茫然地看着她:“我说过吗?”
“肯定啊。”秦淮茹见她装傻, 气不打一处来,“要不然, 还用得着今天咱俩这么打吗?”
贾张氏重新纳鞋底:“反正, 许大茂那人看着就不怎么样。这院里,谁说他好?”
秦淮茹走去淘洗毛巾, 嘴里说着:“您的止痛药没了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 贾张氏立刻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像是无数小蚂蚁在骨头缝里钻来钻去。
扭动了一下身子, 她不满地说:“知道还问!你去了他那儿, 怎么不想着给我带回来?”
“我哪有机会说这事儿啊!”秦淮茹端着洗脸盆, 把脏水倒去水池子里,再淘洗了几遍毛巾。
水太凉,她拧干了毛巾,关好水龙头后,就小跑着回了屋。
把毛巾挂在屋里的晾衣绳上,她自顾说着:“许大茂说了,止痛药还有点儿。您要是想吃,就自己找他去。”
“呸!”贾张氏恨恨地说,“想得美!”
“嗯,那就好,”秦淮茹擦干了手,打开一盒蛤蜊油。
?了一点抹在手背上,她把盒盖扣好后,两手搓着:“我就说您没什么大事儿,早就应该不吃了。”
“哎哟喂,你这是故意气我。”贾张氏有点坐不住了。
“快去啊。”秦淮茹笑着说完,再去摆弄炉火,“我准备晚饭,您快去快回。”
坐在炕头想了想,贾张氏还是没了志气。
把鞋帮、鞋底丢在一边,她把老花镜摘了下来:“去就去!”
说完,她从炕边下了地,拍打了一下衣服,大义凛然地走了出去。
到了后院,贾张氏还没拐进许大茂的屋里,先看到了在屋门口捯饬冻柿子的易中海。
看着红彤彤的冻柿子,贾张氏觉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易中海却觉得她行动诡异:这还不到一天,一会儿来骂街, 一会儿主动走来找。
贾张氏忍不住对冻柿子的渴望, 但还没主动开口,易中海已经一闪身回了屋。
在心里啐了一口, 贾张氏推开了许大茂的屋门。
正在床上躺着的许大茂,听到屋门响动,赶紧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