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她把这些东西放在板柜上:“我的梗儿,别怕,有我张翠花,就不会有迈不过去的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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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姐,”贾梗还是有些犹豫。
“怎么?”张翠花皱紧眉头,黑亮的大眼紧盯着他,“想跟我耍乐之后就把我甩了?”
本来还真动了这个念头,但贾梗看看她浑身紧绷的肌肉中, 散发着一股虎狼之气, 也就服了软:打, 肯定打不过;骂?这事儿闹得过分了, 自己立即就是身败名裂。而张翠花因为是能吃又能干的壮劳力妇女——挣工分不弱于男壮劳力,并不缺乏追求者。
“翠花姐,你瞧你说哪儿去了。”贾梗连忙赔上笑脸,“我是担心,担心,”
“担心你妈妈看不上我?担心我被她打骂一顿?”张翠花说完,自己都笑了。
贾梗再打量她一下,心里暗赞:别说是我妈,就是何雨柱那样的,面对张翠花估计也得服软。
对啊,有了张翠花,自己这辈子就算是有保镖了。什么何雨柱、刘光福、阎解旷,就是郑晓宝估计也得畏惧叁分了!
心里这样想,他脸上也带出喜色,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傻乐什么!”张翠花粗声大气地,以她温柔的语调说完,把身子靠了过来。
怎么能够拒绝、抵抗得了这样的诱惑?
贾梗狠狠心,吹灭了煤油灯——村里还没通电。
第二天一大早,贾梗拎着红薯粉、蘑菰干的袋子,其它的小米、大枣、玉米面等,就都由张翠花拎在手里,大踏步地登上了返京的长途车。
还真别说,有张翠花伴在身边,贾梗的心气还真的挺高,再也不自卑了。
风尘仆仆,两人到了京城后,再坐上公交车到了榆树胡同。
一起并肩向四十号院里走去,贾梗看看身边的张翠花,才发现的确比她高一块。但因为她膀大腰圆,却显得贾梗很微不足道。
进了院子,贾梗的脸色立即吓白了:阎富贵的家门口,阎解娣的对象在外面蹲着,沉默地抽着烟。屋里,传出来阎解娣哭着与父母、哥哥们吵闹的声音。
想想自家呆一会儿可能也是这个情形,贾梗的腿肚子有点儿向前转。
“怎么了?”张翠花的这声问,立即受到了来往于大院的人们好奇、诧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