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陈夏望将浴缸里的热水放好。
林冬笙进浴室,泡入浴缸,开着花洒从头淋下,热意环顾四周,一点点驱散冷寒。
过了许久,她穿着浴衣出来,发梢滴水。
陈夏望拿一块干净毛巾,细细为她擦拭头发,缓声问:“有没有觉得暖和些?”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眼泪。
她不闹也不尖叫,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角落,眼泪不断滚落。
这些眼泪像玻璃碎片,轻易扎得陈夏望心脏刺痛。
“陈夏望……”
情绪似乎终于找到一个出口,林冬笙哽咽:“我好疼。”
有些遭遇可以刻意遗忘,但它始终藏在记忆深处,也许还会伴随人的一生。
“哪里疼?”
“我的手好疼。”
林冬笙的双手痉挛似的颤抖,忍不住环着自己,“我的手好痛,痛得要死掉了……”
陈夏望仔细检查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并没有受伤,试探性问:“具体在哪里?”
林冬笙已经回答不了他,她像是深陷梦魇,眼睛失去焦距,沉入无形的阴影中。
陈夏望注意到她指甲划着手臂上的疤痕,那五道大大小小的伤口早已痊愈,只留下缝合的印记。
“是这里疼么?”
陈夏望指腹轻轻触碰那些疤痕,林冬笙瞬间发抖得厉害。
他不会说漂亮话,任何语言在此刻也显得苍白无力。
“我去买药给你包扎,好不好?”
林冬笙没能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