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笙:“外套可以先放下。”
陈夏望乖乖放下。
林冬笙又说:“回来坐下吧。”
陈夏望听话地坐回来。
林冬笙见他半天回不过神来的样子,觉得好笑:“彻底傻了?”
陈夏望的心情像是从落地的树叶到升天的烟火,跌宕起伏,心脏直跳。
“姐姐怎么来了。”
她似乎喝了很多酒,脸颊驼红,眼睛亮得像水下晶石,空气也染上若有似无的酒精味。
陈夏望发现她喝完酒与平时的不同之处,话语和笑容变多,整个人更加慵懒。
林冬笙一手支着下巴,说:“知道你生日,但今天我不轮休,所以请假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没说,谁知道你回来好晚,等得我把酒都喝完了。”
陈夏望反复在心里想着她的话,她记得他的生日,她想给他一个惊喜,她在等他。
每一个字都扫去失落,将上扬的心情拼凑完整。
“你过来太远,”陈夏望说,“应该让我过去——”
他止住话头,十几分钟前他还告诫自己要克制,不能得意忘形,这么快就忘记了。
想起刚才的通话,林冬笙拖着腔调,似笑非笑地说:“刚刚打电话怎么听着那么委屈?”
陈夏望别开眼,生硬地转移话题:“我们先吃蛋糕吧……”
蜡烛燃起,关灯,许愿,烛光照亮他们的脸。
陈夏望闭上眼,在心中许下仅有的一个心愿——愿眼前的人平安顺遂。
林冬笙隔着烛光看他,等他睁开眼,还看到他眼眸明亮的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