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警官审视他:“你又为什么开着货车出现在墓园附近?”
“我长时间没有收入,只能干回老本行,继续给人拉货。”张争彦说,“本来想着第二天就要离开邶市,好几天不回来,大过年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想去墓园看一眼妹妹,结果路上酒瘾犯了,喝了不少。”
这套说辞和他来自首那天说的大致相同。
如果他是说谎,有些细节的地方会有出入,如果前后说辞逐字逐句完全一致,又会像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说辞。
若是张争彦在掩盖事实,只能说他拿捏得非常到位。
几位警察也在现场勘查演练过,得到的有效信息太少。
张争彦在开车上太老道。
他开车四五年,熟悉路况和监控,货车都好似他身体的一部分,假装失误,刹车踩成油门什么的做得天衣无缝。
经过几番调查,最后的结果,按照酒驾肇事致人死亡判处。
“杨杰,你要不就以外公生病,家里没人照看的借口,向学校请假半个月多盯着你表哥。”谢兰恬忧心忡忡道,“我怕他出事。”
“能出什么事啊。”谢杨杰被她叨得不耐烦。
“表哥是那种冲动的人吗?”谢杨杰点开手机继续玩,“不过是女朋友,又不是老婆。”
谢兰恬怒火中烧,一巴掌扇他头上:“怎么说话的!”
“你还当你是几岁小孩吗?一点事不懂,说的什么混账话!”
见她暴躁成这样,正在怒头上,谢杨杰咬牙忍了忍,抿着唇没跟她吵。
“反正我是不会请假来盯他半个月的,我看他也没怎么伤心啊。”谢杨杰说,“倒是你,哭得好像世界都要毁灭了。”
比起谢兰恬日夜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陈夏望看起来确实不太伤心。
从在医院看见林冬笙开始,他能够冷静地处理好一切事情,缴费、签字、到殡仪馆、等候火化、取骨灰罐……
他没掉过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