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致,你是这么这么的好。”
埃尔维斯把头靠在康致尔身上,用几近痛苦的口吻告诉他:“我尝试过,但我真的没办法放下你。”
“要不你教我,”他难以割舍地向康致尔求助,“教我怎么放下你?”
“你教我吧,小致,教我吧……”
在埃尔维斯的连声央求里,康致尔身体不住微微颤抖,最终垂下脸去,发出细碎的呜咽声来。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一直往下掉落。
埃尔维斯听见他的哭声,松开他的身体,捉着他的胳膊,让他转过身来面向自己。
康致尔抬起脸,在朦胧的视线里看向埃尔维斯。埃尔维斯捧住他的脸,用手指为他轻轻揩着眼下的泪水。
“我让你感到很为难,对不对?”埃尔维斯轻声问他。
他的这一句话再次突破了康致尔的防线——关于那些缠绕在康致尔心头,日日夜夜、如影随形的混乱以及自我谴责。
康致尔变干了的下眼睑再次洇湿。他难过地哭了出来,将头抵在了埃尔维斯的胸前。
后面,埃尔维斯还是送了康致尔回家。
他们走在笔直的林荫道上,经过深夜一盏盏寥落的街灯。
在康致尔家外面,长着一棵高大繁茂的橡树。人站在大橡树下,会产生一种错觉——橡树庞大的树冠,几乎要把半片天幕给遮了去。
埃尔维斯把康致尔送到大门口便止步了。
“回去早点休息。”他叮嘱康致尔。
“嗯,”康致尔点点头,神色看起来有些恍惚,回答他,“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