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
“既如此,燕公子还是不要随意出馆乱走的好。”
“安平,不过两个刺客,且自那日后也无事发生了,不至于那么凶险。”
“不过两个刺客?”袁隽目光锐利直视唐彧,“不过两个刺客,消息却灵通到入了四方馆就直奔北苑,殿下赐赏的侍卫和内侍死了两个、重伤一个,还不够吗?”
袁隽知道燕洄也在直视自己,仍不愿看他,反而看向门外一名内侍,对方迅速垂下头。
“这是唯一没死没伤的那个吧!”袁隽问。
唐彧回头看了一眼,说:“是。当日四方馆餐食被下了特制的安神散,他……”
“身为内侍,从小在宫里受调教,于入口餐食上却毫无警觉,被下药而不知,继而昏睡失职,若此番下在饮食中的不是安神散,是别的什么厉害毒药呢?都不需要刺客,四方馆里外里都已经死绝了。”
唐彧听袁隽这么一说,猛然醒悟过来。是啊!既要暗杀,都已能成功下药了,为何不直接下毒?大理寺卿孙正曾至东宫就重伤侍卫和门外那名内侍的处置问题来讨主意,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该当嘉奖!
“将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安平不知,是该赞殿下的肚量大?还是胆量大?”袁隽又补一刀,且终于将视线调回燕洄身上。
“来人。”唐彧只是天真纯善,并不全然是个傻的,他抬手指了指,“将他送去大理寺吧!再转告孙大人,案子既然由他负责查办,想查谁、怎么查,他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唐彧又看了燕洄一眼,有些垂头丧气地走了。雅间内只留下了袁隽和燕洄。
“袁隽,我在你心里,已经这么不堪了吗?”燕洄心里空落落的,他好像丢了最重要的东西。
“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恨。”袁隽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似下定决心一般,抬头说出让燕洄直落深渊的话:“燕洄,你我不如不见。”
燕洄失神地看着袁隽离去,无力感将他紧紧包围,只不断低声嘀咕着:
“袁隽,不要丢下我!不要又留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