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时疯狂的模样,连狱卒都吓到了。关押她的那个牢房墙面上,红的白的染了一片。
静笙听得目瞪口呆,“这么疯魔?!不会是秦陈氏回来索命了吧?”
“不是秦陈氏,”苏浅摇了摇头,“是秦岙。”
“她儿子?!!”静笙愕然不已。
苏浅点了点头,给静笙讲了属下带来的消息。
原来,今日一早,秦岙去跟秦齐氏告别。
“母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如此称呼您了。”一道牢门所隔,秦岙跪在牢狱外,脸上无悲无喜,那双眼睛如同死人一般,空洞无波。
“您害我妻,害我子,我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您是我的生生之母,作为儿子,我不能恨您,但我们今生母子缘分已断,只望来世不再相见。”
“请恕孩儿不孝,孩儿要去赎罪了。”
秦齐氏当时就快疯了,她哪里听不出儿子话中的意思。
“赎罪?你要去哪里赎罪?!”秦齐氏双手死死地抓着狱门的铁栏杆,满脸的惊慌失措,害怕到了极点。秦岙说得那些话,分明就是要去死。“岙哥儿,你不要做傻事啊!娘求你,不要做傻事!”
牢房之中,尽是一个母亲惊慌失措的哭求声。
秦岙却不为所动,他跪在那里,看着母亲哭。那一年,他的妻子也是这样,跪在他的脚边,死死攥着他的裤脚,哭着求他信她。
是他亲手杀了她!
“她一向是个胆小的人,怕黑怕冷……”似是想到了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女子,秦岙眼底泛起一丝温柔的笑,下一刻却更加的冷了。“她一个人,在那么黑那么冷的地方,不知有多害怕。”
秦母却只觉得寒意从心底涌上来,那种要失去儿子的预感,几欲灭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