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叔!”小女孩一下就哭了,这些天遭受的委屈和恐惧一下,全部涌上心头。
“洛洛不哭!”秦郧西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小姑娘,“你爹爹和娘亲呢?”
听到“爹爹和娘亲”几个字,小姑娘哭得更加惨烈了。
秦郧西没办法,只能让药童先把药端给君曦,自己带着小姑娘回了房间。
房间里,秦郧西给小姑娘端水洗了把脸,解小姑娘的情绪稳定了些,才问道。“洛洛,跟师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郧西自幼喜欢医道,拜师于怀城名医郑容。洛洛的父亲是秦郧西的大师兄,母亲是郑容的幼女。
秦郧西的这位大师兄,年纪轻轻便官拜太医丞,原本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三年前,他随军到阵前,目睹了染疫的三万俘兵被坑杀,气怒之下,便辞了太医署的官职,带着妻女四处云游,救济苍生。
半年前,黎家夫妇曾回了京都一趟,是秦郧西最后一次见到夫妇俩。
“洛洛,你爹娘怎么会让你独身一人来这里?”问这话时,秦郧西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燕州刚遭地动,到处都是流民,没有哪家父母会放任孩子独身一人在这么混乱的地方。
“阿父和娘亲……他们死了!”小姑娘哭得脖子都哑了,“被燕王太妃杀死了。”
秦郧西心头一惊,赶忙问是怎么回事?
洛洛其实也不清楚事情的缘由,磕磕巴巴的说了簪菻村被屠的事情,把孩子稚嫩的言语根本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洛洛想为惨死的父母,以及那一百条冤死的亡魂,讨个公道。可她却挫败的发现,在燕王府中,别说讨公道,她连靠近苏浅的机会都没有。
洛洛原本以为,认了师叔,能让叔叔为父母报仇。
可当她说了簪菻村的事后,秦郧西却沉默了。沉默了好久好久,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她说,“洛洛,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师叔?”